第六章 拼合粉碎的世界
——粉碎这个世界。因为，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它充斥着散发臭味的垃圾、弱小愚蠢的灵魂：
所以要将一切都破坏粉碎掉。
如今却要小心翼翼将其拼合起来，
又是为了什么理由要这么做——
01 自发行动
流魂街某小饭店内，京乐春水、平子真子、六车拳西、凤桥楼十郎已经在一包厢内坐定。在酒菜端上来以前，四人相对无言。
还是京乐率先打破了沉寂：“我们呐……上百年没像这样坐下来好好说话了吧？”
拳西回应道：“倒是今天找我们出来喝酒是为何？我上次的伤还没好彻底呢。”
凤桥附和道：“是啊，那家伙的虚闪实在是太厉害了。”
“乌尔奇奥拉吗……确实呢，”平子也附和道，“那样厉害的虚闪在我印象里几乎没有呢。”
“说实在的，我很在意那孩子，”京乐摘下帽子放在一旁，“他总让我能感受到他的有趣之处呢。说起来，平子队长，你找总队长本来是为了什么？”
“哦，自然是为了乌尔奇奥拉那家伙啊，我找到他行事的原因了。”
“让我猜一下……他果然是为了救那个死神吧？”
“一点也不错。不过呐他使用了虚之力是事实，这点我们可没法替他说话。”
“救死神？一只虚会救死神？”拳西一脸不信。
平子一五一十地将与涅茧利的通话内容告诉了众人。
“这……未免有点传奇了……”凤桥吐槽，“每一步都得恰到好处才不会出现意外啊……”
“倒不如说是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地出现了意外……”拳西直起身，“基本无法预料啊。”
“来咯，客人！你们点的酒和菜！”一个店员在外面招呼道，随后便进入了包厢。
“有劳了……欸，你……？”京乐春水抬起头，看着店员的脸，吃了一惊。
“客人有什么问题吗？”店员放下托盘。
“……啊，没什么，我们有需要再叫你。”京乐招呼道。
“好的。”店员出去并拉上了门。
“喂，他该不会是……”凤桥楼十郎疑惑地看向京乐。
“是啊，我觉得也是，该说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吗……”京乐分配了酒杯，并端起酒壶亲自为大家倒酒，“不过我倒希望是个姑娘来倒酒啊……”
“哟，你们还在这里优哉游哉地喝酒啊~”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。
众人循声望去，却是不听店员劝阻强行将门拉开的四枫院夜一。
“那个，这里是包间……”
“没关系，这也是我们的客人，”京乐对店员说道，“如果要加钱的话我待会一起结算吧。”
“京乐队长请客啊，太客气了，”四枫院直接入内便盘腿坐下，“我也可以来一杯吗？”
“当然，四枫院家的公主肯赏脸跟我们一起喝酒才是我们的荣幸呢。加一个酒杯！”
“来了！”
很快夜一也有了杯子，京乐为她把酒满上。
“我也不拐弯抹角了，我本就是来找你们商量关于乌尔奇奥拉的事情的。”夜一开门见山。
“浦原果然也很在意那孩子吧。”
“我看岂止是在意，他回收转界结柱以后便一心思扑在这事上……按照他的说法，乌尔奇奥拉可是史上第一个完美从破面过渡为全新存在的个体，未来可有大用途，轻易可不能让他死了。不过目前来说，还是为了一护。”
“哦？”拳西一下子来了精神，“你把这事来告诉我们，是想找我们帮忙吗？”
“嗯，门关好了吗？”
“关好了哦~再说真会有人听么？”平子检查了门。
“哎呀抱歉，这么多年以来谨慎惯了，变得疑神疑鬼了，不必在意，”夜一一口气干完一杯酒，“喀~！多谢款待，接下来就听我说吧！”
——
一轮弯月当空，京乐一行从饭店出来时已是半夜。
“你们就先回去吧，我这边结一下账，还有个东西忘房里了。”京乐招呼众人。
“您也是，速度快一点吧，小心你家那个副队长，我看她怪凶的。我们先走啦~”平子回应道。
京乐又回到店里，看到那个店员正在房内等他。
“客人叫住我，是还有什么需要吗？”
“哦，这是给你的小费，我们叨扰过晚了，你就收下吧。”
“啊，这不是事啦，有人来叨扰反而让我喜欢。”
“你一个人吗？我算这里的常客了，却第一次见你呢，是新来的？”
“是啊，就我一个……大概，是新来的吧，听这里有些人说我大概是死了。这里老板看我可怜就把我收下了。请问客人是？……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相信我们日后还会再见面的，那时我再告诉你我的身份。我还有事要处理，先走一步咯。”
店员看着走远的京乐，打了个哈欠，掂着手里的小费，却不慎丢了一张。
“欸，这玩意……不是钱吧……”店员拾起那张纸，若有所思地看向远方。
——
“喂，你好像很苦恼啊，啊？！怎么还在睡觉呢你？喂，起来了！”
谁在叫我？吵死了，能不能安分一点……
乌尔奇奥拉很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谁在叫他，可无奈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重。他试着用灵压去感受，却什么也感受不到。
突然，仿佛全身置于冰窖之中，他被冻得失去了知觉，唯有头脑异常清醒……有没有谁，拉我出去……一点力气也没有——他再次感受到没有力量的可怕，这种无力感——什么都做不到……那为什么我会拥有力量？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就不会有什么无力感——可是既定事实无法改变，接下来该怎么办呢？说起来，刚才好像有人叫我……
“终于醒来了吗？”乌尔奇奥拉猛然一惊，从椅子上直起身，看向铁门外，竟是死神总队长山本元柳斎重国。
“你睡得还真沉啊，不像是违反规定的犯人，倒是悠闲得很。你现在这表现，与单就我这几日对你的观察也是大为不同，甚至于不如你在双殛上给我的印象。”
“死神的总队长过来有何要事？是来嘲讽我吗？”
“你可以理解为老朽在嘲讽你，但这并不是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，”山本淡淡地说道，“关于瀞灵廷中央四十六室，你应该略知一二吧？”
“略有耳闻。”
“之前老朽已经跟四十六室说好，如果能在这三天内搞清楚事情的原委，他们就把此事全权交给老朽来处理。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，过了今天还没有说法的话，老夫也无能为力了。”
“你们还有什么疑惑不能定我得罪吗？”
“据老夫的观察，你虽然确实使用了虚的力量，但只要有充分缘由，老夫是可以说服四十六室的。只是不管是关进来以前还是现在，你都不肯为自己辩解一句吗？”
“我的辩解真的有用吗？”
“当然你还在怀疑我们也情有可原，我们之间没有建立任何实质性的信任，更何况你是蓝染的心腹——你会这样缄口不言也正常。”
“那为何要给我三天？死神的模范对斩杀虚还需要犹豫吗？”
“你虽然还有虚的灵压，但并不是虚；再者，小子，像你这样罕见的个体，四十六室也是相当谨慎的。不过一旦有威胁，他们说什么都会除掉的。”
“我听说四十六室有更保险的监狱。您又何必把我关在这个简陋的地方？交给他们岂不是更好？”
“以你的本事破开这牢笼确实简单，可你不也没逃吗，虽然老朽不认为你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逃回虚圈……还是说你想和蓝染会和？哼，那是不可能的，你若是被四十六室拿去，那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“死了对你们来说岂不是更好？”
“小子，老朽活了上千年，成为老朽剑下鬼的不胜其数，敌人也好同伴也好，死神也好破面也好——这柄剑已经洗不净了，死去的魂魄已经招不回来了。如今，还活着的人啊，至少老朽不希望他们成为刀下冤魂，不管是我这把刀也好，四十六室那屠刀也好……”一旦放乌尔奇奥拉去四十六室，一定是凶多吉少。再说四十六室刚刚重建，也经不起大风大浪了。
“您到底想说什么？您若是担心我会死，那还真是让我意外，”乌尔奇奥拉定了定神，“您看起来不像是对虚抱有幻想的人。”
“住口！”山本喝止住乌尔奇奥拉，“老夫提醒你一句，前来求和的是你们，但是你们带来的协议我们也是全体商议并通过了的，我们有责任负责你的安全。眼下你被捕的消息我们还没有告诉虚圈，涅茧利那边我也已经严令不得泄漏。所以我希望此事能和平解决，你把那天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老夫便好。”
“这和我在蓝染大人口里听说的不太一样，您为什么……”
“先回答老朽的问话。”
“我本就是该死的人了，有幸活下来也是靠了那些人类帮忙，如今……”如今竟开始对死神发善心了。
乌尔奇奥拉再无言。山本见他不愿再说，也便不再为难：
“……情况我从涅茧利那里大概了解了，不过老夫更想听你亲口说出原委——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件难开口的事。嘛算了，如果到明日午时老夫还没能找到那个证据的话，就爱莫能助了。”
“证据？”
“你救了那个死神，这点已有一众队长包括涅茧利为你担保作证。但我还不能放你走，最关键的一点还没有找到。”
“果然是在怀疑一开始就是我害的她，对吗？”
“四十六室目前就死抓着这点不放，每日去询问但都无果而归，如果这点不能得到合理解释的话，他们说什么都要把你拿去。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，至少给我们提示一下调查的方向。”
“恐怕我说的也不足以为证，她是在储藏室被我的灵魂侵入的，但当时那里就我和她两个人，没有其他人作证，而且我们也无法复现当时的情况……我说那完全是个巧合，你们那个四十六室会相信吗？”
“……难啊。”
“我可以问个问题吗？”
山本点头表示可以：“有什么问题想问就问吧。”
“就如你们所认定的，既然我最后救了那个死神，那我为什么一开始要害她呢？为何四十六室要抓着这点不放？”
“你这是承认自己救了我们死神吗？”
“……才没有。她只是顺便而已。”
“不过你这样说老朽也就放心了。希望你能慢慢接受你在这里遭遇的一切吧。我今日来算是告知你一下时间，请你做好心理准备。那群家伙虽然顽固，不过我们会尽力的。”说完山本便举步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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